成人童話,呃,不是那種色色的。
每個人的心中總有一把正義之劍,只是在現實社會,極其困難揮舞這把正義之劍,甚至因著功名利祿,正義之劍早已消失不見,或者早已隱藏於不願不想挖掘的角落。或許因為如此,所以看到木村拓哉與松隆子的《HERO》或是竹野內豐與黑木華的《鴉色刑事組》就會有種莫名的感動吧。這就是為何我把《鴉色刑事組》當作是成人童話。
要成為烏鴉 (圖片來源:KKTV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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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博客來網路書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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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鴉色刑事組」(圖片來源:KKTV) |
最近在追劇。「鴉色刑事組」!竹野內豐扮演的入間道雄法官原來是名律師,十二年前一場冤獄,導致被冤罪的被告在獄中自殺,竹野內豐就此轉任法官,希望能有一天能審判日本的法律,重審冤罪。劇中,經常會帶過一尊女神雕像,一手持劍,一手持天秤,這位女神,便是「泰米斯女神」,司法女神。
泰美斯(Themis,希臘語:Θέμις)是古希臘神話的泰坦神。她是擬人化的天賦秩序、公平、法律、自然法與習俗。屬於她的象徵有天秤,象徵平衡及務實;劍,象徵分辨真偽。(維基百科)
除了日本之外,泰米斯女神在許多國家的法院都會出現,有的高舉天秤,有的高舉劍。有的甚至會把眼睛矇上。矇上雙眼,是希望能不帶偏見地執行正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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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 |
泰米斯女神是出現在希臘神話裡的正義女神,象徵司法公正。…泰米斯的右手握著一把寶劍,一般認為這把劍代表權力。…只不過,這個權力必須和正義一體才行,沒有正義的權力不過是暴力而已。當然,這個權力被誤用的話,就必須立即修正。(P147 By 恩田檢察官)
《泰米斯之劍》是渡瀨警部的成長史,當時渡瀨才新婚一年,是埼玉縣浦和市浦和署的巡查部長 (還蠻低階的)。故事情節大致如下:
狂風大雨之夜,一對房仲業夫婦慘遭竊賊殺害。菜鳥刑警渡瀨與資深前輩鳴海,憑著線索抓到涉嫌重大的嫌犯楠木,並對他嚴厲逼問,最終獲得認罪口供。五年後的冬季,轄區再次發生竊盜殺人案。竊賊的作案手法十分熟練,而且似曾相識,令渡瀨不禁聯想起那宗房仲夫婦的竊盜命案!難道楠木是無、辜、的?渡瀨的背脊竄起一陣戰慄……潘朵拉的盒子已然捧在手上,揭發或隱匿?他的抉擇是──?
鳴海瞞著渡瀨偽造證據,陷楠木於罪。一審、二審法官皆採信警察、檢察官的說法,判處楠木死刑。後來楠木在獄中自殺 (這段和「鴉色刑事組」好像啊!)。 五年後,來到平成元年,渡瀨從再次發生的竊盜殺人案,發現原來的房仲業夫婦謀殺案可能是冤罪,從逮捕的竊盜犯迫水取得了新證詞,證明迫水才是原來房仲業夫婦謀殺案的真兇。可惜,為時已晚,楠木已經在獄中自殺了!
真的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,自從渡瀨取得迫水的證詞後,整個浦和署就視渡瀨為異類,畢竟揭發冤罪牽連甚大,不僅是當初偵辦的警察 (渡瀨與鳴海),還牽涉到檢察署、法院、看守所、監獄,吹哨者很難獲得內部認同,自古已然。
故事中,也從東京高等法院二審法官、日本第二十位女性法官高遠寺靜的角度來說明法官判案的心理糾葛。啊,高遠寺靜有那麼一丁點像鴉色刑事組」裡的日高亞紀法官呀,也有那麼一丁點像入間法官。
因為死刑是用制度來殺人,所以我很困惑,也很恐懼。我要為將罪的大小和被告的生命掛在天秤上而苦惱,我未把這兩樣東西放在天秤上是不是一種傲慢而苦惱,也為自己的見識和是人的判斷不同而苦惱。(P175 By高遠寺靜)
法院是個講法論理的殿堂,不容感情用事。一旦判決帶入私人情感,法庭就可能淪為私刑之處。因此,法官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能把感情當成判決的構成要件,那就是「市民情感」。(P85)
但就算在上面引用的這段文字,「市民情感」是否真能當作判決的構成要件,其實我是存疑的。只是我覺得,法官的判決要能夠說服市民,即使現在有太多「正義魔人」。
祂是出現在希臘神話裡的正義女神,象徵司法公正。…泰米斯的右手握著一把寶劍,一般認為這把劍代表權力。…只不過這個權力必須和正義一體才行,沒有正義的權力不過是暴力而已。當然這個權力被誤用的話,就必須立即修正。這也是司法從業人員的工作。(P147 By 恩田)
渡瀨在東京高等檢察署的朋友恩田檢察官,對渡瀨講了上面一段話之後,渡瀨就把證據交給了恩田,恩田也藉著媒體之力,揭發了這冤罪事件。啊,遇到了體制的腐敗與僵固,還是得透過第四權嗎?如果這第四權沒有被體制所收買!
渡瀨與高遠寺靜的對話中也有這麼一句,這一句話闡明了渡瀨內心的決定,是要對體制的錯誤視而不見呢?還是要予以更正?
一位我很尊敬的檢察官這麼說:制裁人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,所以必須和正義一體,如果不公正的話,就要立刻追究清楚。(P179 By 渡瀨,句中的檢察官是指恩田)
總之,揭發了冤罪!所有相關人等,從浦和警署,到檢察署、法院的相關人等通通退休或離職,唯獨渡瀨,其理甚明,攤在陽光下的吹哨者,誰也不敢動!但是…渡瀨自此成了孤鳥,也因為揭開了冤罪,和妻子離婚 (究竟是因為一時的家暴?還是因為妻子受不了壓力?就沒明說了)。
渡瀨在心中一直對自己說:「不能再犯第二次錯了!」(P227)
時間,再翻過二十三年,來到平成二十四年,被判無期徒刑的迫水,從東京府中監獄假釋出獄的當天在府中監獄附近被殺。渡瀨這時,已經是埼玉縣警搜查一課的班長,這個時間線,剛好接上《開膛手傑克的告白》,在《泰米斯之劍》就約略提到了渡瀨把古手川派去和犬養聯合搜查。
第三段的故事裡,描述了渡瀨這不合時宜的刑警,重新爬梳二十多年前兩起竊盜案的被害者家屬,企圖找出殺害迫水的兇手。這不合時宜的刑警又撈過界了,東京警視廳、府中署、埼玉縣警,除了撈過界之外,體制內的各單位又怕二十多年前的冤獄再度浮上檯面,各種阻撓的手段層出不窮。這一段也非常精采,除了看到渡瀨對抗體制之外,還包含了真兇和背後藏鏡人的浮現,尤其是藏鏡人那段更是讓人掩卷嘆息呀(其實是覺得很黑暗)!對了,這段真的是標準的形式偵緝檔案,很讚喔!
這部小說的批判力道是很強的,除了前面引的一些段落之外,還有:
許久不見的富士山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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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博客來網路書店 |
我超越時空,又來到這世界復活。木場公園那案子是我幹的。技巧高超,連讓她哀號的時間都沒有。我正樂在其中—傑克
開膛手傑克,「是於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期間,在倫敦東區白教堂一帶以殘忍手法連續殺害五名妓女的兇手的化名。犯案期間,兇手多次寄信到相關單位挑釁,卻始終未落入法網。…一些屍體的內臟被取出,而根據屍體上的傷口,兇器被認為是如手術刀般銳利的刀,因此推斷兇手有相當程度的外科和醫學技巧,其職業可能是醫生或屠夫(維基百科)」
同樣的場景,後面又出現在一女、一男的屍體上,光這噁心的場景,要能看下去實在很不容易。
中山七里厲害的地方之一,就是這種難以下嚥的佈局往往隱含著深層的探討議題。這一回,在第二個年輕女子屍體被發現之際,不,應該更早一點,就知道是「器官移植」的「腦死」議題了。
同樣的腦死議題,也出現在東野圭吾的《人魚沉睡的家》。
在《開膛手傑克的告白》的第56-57頁列出了五大腦死判定基準,這裡就不當文抄公了。其實,在「全國法規資料庫」裡也有我國的「腦死判定基準」。在本書第三章「恐慌」的第174-182頁移植推進派代表和以社會學者身分馳名的僧侶「對談」的關於「器官移植」的「腦死」議題也十分精彩。
至於兇手,還是跟抖包袱一樣,抖了第三次才把真正的凶手抖出來,不過這動機是否足以說服人,那就各自認定了 (我是覺得有點弱)。
東京警視廳犬養搭配埼玉縣縣警古手川。對於剛看完《希波克拉底的誓言》和《希波克拉底的憂鬱》的我來說,這自然是格外有趣。之所以會這樣搭配,是因為第二個案子發生埼玉縣境內,所以光崎教授串場解剖。這兩個人一搭一唱得非常好,古手川應該是被渡瀨訓練得非常好了,所以面對東京警視廳眾大人(不是犬養)是不卑不亢,犬養和古手川互為油門和煞車。《開膛手傑克的告白》應該是犬養的第一次登場,在這本書裡有介紹了犬養的家庭(外遇、離婚兩次、女兒有嚴重腎衰竭)。說來,《開膛手傑克的告白》是2013年出版的,《希波克拉底的誓言》是2015年出版的,所以在《開膛手傑克的告白》裡,古手川還沒遇到真琴,難怪這時的古手川不相信女人,哈哈。這是我看的第二本青柳碧人的書。第一本《從前從前,某個地方有具屍體》應該是一兩年前看的,這本書顛覆了日本五個民間故事。兩相比較之下,我覺得第一本比較好看。 圖片來源:讀墨電子書 看書名《小紅帽,在旅途中遇見屍體》,就知道這回是以小紅帽為主角,偵破的四起事件。小紅帽?喔,就是那個格林...